”沈星回指尖轻叩八角笼围绳,海蓝眼瞳结着冰,“等着她知难而退。”
“她是为了你才想当警察!”夏以昼忽然昂起下巴,冷笑扯动伤口,“难道要我亲手把她送到你身边?”
沈星回的第二拳挟着风声砸在同处颧骨,夏以昼踉跄撞上围绳,喉间溢出闷笑:“能不能别朝同一个位置打?我明天还要见人。”
稳住身形后,他歪头啐出口腔里的血腥。
“这拳是替黎深。”沈星回屈指蹭掉绷带上的血渍,“你明知道婚约是她母亲的遗愿。”
“什么年代还包办婚姻?”夏以昼揉着肿起的颧骨嗤笑,“我这是破除陋习!”他倚着围绳扬起下巴,“他搞事业冷落未婚妻,这也能怪到我头上?”
最后一拳将夏以昼掀翻在围绳间,黑色衬衫浸透的血迹在领口洇开。
沈星回垂眸解开手上缠着的绷带:“既然不守规则,以后各凭本事。”
“最后这拳为谁?”夏以昼用拇指抹过裂开的唇角,血线顺着喉结滑进衬衫,“祁煜那小子?沈sir吃醋都披着正义外衣,真是佩服。”
沈星回胸膛微微起伏,汗珠顺着锁骨滚进运动背心:“不管她以后会选谁,只要她想做的事,我都会帮她达成。”他转身时背肌绷出锋利线条,“你如果再用这些不光彩的手段控制她,给她压力——”
“逮捕我?杀了我?”夏以昼突然笑出声,染血的虎牙刺破阴影,“沈警官要知法犯法?”
“她很善良,拼尽全力维护你们那个家。”沈星回停在台阶逆光处,浅蓝瞳孔浸在阴影里,“真想爱她,就光明正大争。”
三分钟后,蒋飞推开拳馆大门时,夏以昼正瘫坐在八角笼角落,领带松垮地挂在渗血的衬衫上,颧骨青紫。
“哥,明早要我送你不?”话音未落他已掀开围绳冲进去,“这他妈谁干的?”
将夏以昼扶出拳击台后,蒋飞翻出冰袋递给他。
“周主任那边松口没?”夏以昼坐在椅子上,手肘撑着大腿,用冰袋按在肿胀的颧骨上,血水顺着指缝滴在防滑垫上。
“彭局说原则上支持,但要‘注意方式方法’。”蒋飞掏出手机划亮屏幕,看有没有新消息。
冰袋被重重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