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位坐了不到一刻钟,你就像凳子上撒了把图钉,身上长了格早。
不是抻着脖子看楼下有没有沈星回的车,就是端着咖啡杯蹭八卦,再不然就给祁煜发些有的没的——活脱脱当年上课的德行,万事万物都有趣,除了黑板那块方寸地。
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犯贱。
落班前最后一个钟,你瘫在转椅上晃着腿,指尖鬼使神差在wechat搜索栏敲入那串倒背如流的数字——秦彻的手机号。
这个男人上次一副信誓旦旦要把你抢回去做压寨夫人的架势,被拉黑后居然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你都开始怀疑,前阵子在澳门的记忆会不会只是发烧时做的一场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糊涂梦。
本来不报什么希望,他那个号码或许只是司机的电话。
在警局待久了,见识的有钱人骚操作够出本书:私人手机号比保险箱密码藏得还深,有小老婆十年都不知道老公真号码的。
搜索结果跳出的瞬间,你猛地蹬直办公椅滚轮。
漆黑头像如被烧穿的夜幕,中央那缕猩红烟雾扭曲成血丝状,昵称写着『sys』。
“赛—露—丝?”你戳开翻译软件听发音,被机械女声逗得噗嗤笑出声,“噗怎么听起来像个女的?”
回忆起那人不笑时如刀锋般的凌厉眼神,他的英文名应该和《浴血黑帮》里的toy shelby或者《教父》里的vito rleone一样霸气侧漏才对。
点开资料页,个性签名栏写着『ors certa, hora certa』。
复制后火速切到谷歌翻译:『死亡必然,时辰未卜』。
你翻了个白眼嘀咕:“神神化化,同庙街睇相阿伯个微信有得挥,边有人用墓碑刻字当签名?(神神叨叨的,和庙街算命大爷的微信不相上下,谁会用墓志铭当个性签名啊?)”
正要退出时突然僵住——资料页下面居然是「传送讯息」而不是「加入通讯录」!
???
什么时候加的好友?你完全没印象!这破手机该不会是他亲自组装的吧?
点进对话框,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