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奇,腕表秒针跳动声清晰可闻,让他觉得太吵。
“既然对你来说算性骚扰,为什么不报警?”
“昨天忙忘了,不过谢谢提醒——”你终于抬眼看他,“秦老板要是再纠缠,下次见面就是在原告席。”
这应该是你们第一次卸去所有伪装的对视,他眼里一半挫败混着一半困惑,你眼中一半决绝裹着一半颤动,像两杯比例精确的鸡尾酒。
明明是你喜欢的一张脸,和你父亲有几分相像:眉弓起伏的弧度,上唇中央拱出的圆润,乃至下颌收紧的线条。
你曾对着父亲为数不多的模糊照片想象他的声线和神情,应该就是和眼前这个男人一样,带着青瓷般的温润,松柏似的端方,还有那份亦正亦邪的迷人危险。
『温而厉,威而不猛。』
可如果这张完美的脸皮下包裹的是恶臭,甚至毒枭的血,就有多远滚多远。
“那我排队。”对视了有一刻后他突然开口,紧绷的唇角再次舒展开。
“你说什么?”你一时没反应过来。
“昨晚你不是说‘要真喜欢你,就按部就班排队追你’?”他盯着你无辜又好奇的杏眼,“所以现在是需要先取号还是先写申请书?”
话音坠地的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想像做生意那样步步为营,所有谈判筹码早在掌心熔化成水。
若你是攻城略地的将领,他甘愿做第一块献上城门钥匙的降石。
一阵偏南风吹来,明明空气中只有雨水,可胃部突然痉挛的你突然感觉有腐臭味在翻涌。
你猛地扶住车顶弓腰干呕。
秦彻的瞳孔瞬间骤缩成冰棱,下颌线绷成冷硬的弧度。
司机捧着依云水和真丝手帕递来,你婉拒时耳麦传出沈星回的呼唤:“你去哪了?我买了薄荷膏,涂在人中,能压住臭。”
“这就回来。”
回复后你看向车里已经将脸生生别过去的男人,对着他凌厉的侧脸说道:“要调情去找名媛贵妇,不要干扰我为人民服务。如果你还打算继续自取其辱,就尽管再来找我。”
后视镜里你的身影快步穿过雨幕,沾着泥点的裤脚掠过水洼,头也不回地扎进唐楼。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