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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蹲在交通锥旁,警用巡逻车引擎盖当餐桌。
塑料盒饭被暴雨闷得变形,烧鸭腿油脂凝结成白霜,你把鸭腿挪到旁边,夹起芥兰往嘴里送。
交通组阿sa凑过来:“不吃烧鸭?拿牛腩跟你换怎么样?”
你把整块烧鸭夹过去,婉拒了他递来的牛腩,戳着白饭问道:“这种盒饭卖几钱?做这行能发达?”
“茶餐厅碟头饭68蚊,工地盒饭收28蚊,实际成本不够8蚊。”阿sa掰着一次性筷子算账,“油麻地那个公屋地盘,新义安靠三百份盒饭,三个月至少净赚七十万。”
女警小彤晃着柠檬茶走过来:“妹宝你冇买过两餸饭吧?上个月你哥送来的龙虾粥,我怀疑他以前在半岛酒店当差。”
你突然埋头扒饭,耳尖泛红:“他只是比较爱做饭。”
下午全署警员延长两小时交接班,你回到更衣室脱下雨靴时脚趾已经被泡得发白,大拇指边缘起了水泡,被你抠破后碰到袜子时疼得龇牙咧嘴。
阿杰敲了敲门:“黄sir找你。”
黄督察办公室百叶窗切割着暴雨,你推开办公室的门,桌角金鱼缸里血红龙鱼突然摆尾,他从档案堆中抬头:“永利皇宫的车在对面停车场等你。\"
“可我还没跟家里说”你捏着手机有些踟蹰。
明明之前是商量的语气,现在怎么突然板上钉钉了
黄督察摘下眼镜:“两小时前你哥来接你时我已经跟他讲了,说晚上执行特别任务。”
“他没多问什么?”
“你哥当年在飞虎队挨枪子都没吭过声。”他突然加重粤语腔调,“纪律部队的规矩,他比你更识做。”
你脚跟并拢敬礼:“明白了sir,我这就出发。”
转身开门时,黄督察在身后说道:“你要记住,我从来只当你是战士,没把你当作花瓶。”
暴雨砸在警署大门前的地面,穿黑西装的男人撑开宾利定制伞:“小姐好,唐经理安排我接送您。”司机白手套捏着伞柄向你微倾,“车上备了姜茶和毛毯。”
你钻进后座时瞥见警署三楼办公室百叶窗微动,黄督察的剪影正端着保温杯站在窗前。
即便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