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爽的,跳动到极限的心脏 ,在肌肉里奔涌的灼热血液——能让人感觉活着。
浴室蒸腾的水汽还未散尽,你擦着头发出来,撞见休息区默剧般的场景——夏以昼坐在沙发转打火机,沈星回双手按在膝盖上盯着地板,黎深抱臂倚墙发呆。
上一次这三人同时愁眉不展,还是那年在你家看nba总决赛,詹姆斯带领骑士卫冕失败。
“什么情况?”你捞起果盘里的车厘子,“你们在玩谁先说话谁输的游戏?”
沈星回从沙发里起身:“陈国坤死了。”
黑色suv碾过晚高峰车流,仪表盘蓝光映着四张沉默的脸。
林薇蜷在解剖室门廊阴影里,眼睑泛着连轴转的青灰,唇色苍白。
你抢先两步走上前:“确定是噎死?这也简直太离谱了!”
“尸检中,一会儿出结果。”她撕开第三包七星烟,滤嘴在齿间碾成絮状,“我他娘就离开七分钟!”
瞥见沈星回的瞬间,她迅速抽掉嘴里的烟捏在手里。
“现在线索全断了,医务室主任就是个听命办事的。”林薇越说越懊恼,“指使他的化工厂副厂长,持eb-1签证在陈国坤哥哥被捕前就润了,现在连那混蛋养在比弗利山庄的吉娃娃都查不到踪迹。”
你按住她颤抖的肩:“我奶奶常说‘老天要收人,阎王殿都拦不住’。”
几分钟后法医推开不锈钢门:“机械性窒息,食管异物阻塞。”
“我进去看看。”法医还没来得及拒绝,黎深已擦着法医肩侧闪入门内。
法医和林薇两道声音同时炸开:“他谁?”
沈星回解释:“他祖父生前是警队首席法医顾问。”
法医恍然大悟:“是小黎!”说完便关上门追上黎深脚步。
黎深再推开门时,指尖残留着解剖台金属的寒意:“他最后进食时的监控呢?”
监控室里,沈星回把进度条拖到17:23:47,陈国坤的咀嚼肌骤然僵滞,喉结如故障的电梯轿厢般高频震颤。
“咽喉括约肌逆向收缩。”黎深点着屏幕,“类似深海抗压训练。”
你盯着视频中陈国坤暴凸如金鱼的眼球:“所以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