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在无法理解一个昔日高材生却在婚后沉迷于赌马,即便被老婆拿离婚要挟也屡教不改。
眼前这个能用微积分计算赛马赔率的32岁男人,却算不清女儿钢琴课与赌资孰轻孰重。
若是夏以昼敢这么混账,你早把他押到拳击馆揍到清醒。
“杰哥!”你一把拽住他,“每次搭档你都找借口开溜!以后战术手册干脆改成单人巡逻算了!”
阿杰的皮鞋尖已经转向声源:“放心啦,香港可是亚洲最安全城市”
你狠狠打断他:“安全是靠我们按规定巡逻!昨天你说去旁边抽根烟,结果躲在巷尾吃鱼蛋,今天又要溜去看赛马?”
想到这个你就一团怒火,昨天如果他在你身边,此刻你耳后该飘着防晒霜的茉莉香,而不是劫匪手套残留的机油气。
“行行行!”阿杰捏瘪烟盒的动作带着被戳穿的恼火,“ada大姨妈驾到火气冲天,不看了总行了吧?”
到第四个转角,阿杰去上厕所的功夫,祁煜打来了电话。
“第七步转身。”他的声音混着瓷器轻碰的脆响传来,背景音里有早茶推车的轱辘声。
穿水手服的女学生咬着冰奶茶吸管从711跑出来,差点撞上你腰间晃悠的警棍——「屿光猫咖」的薄荷色遮阳棚就在这时撞进视线。
落地窗内,橘猫正用肉垫拍打玻璃,爪印与你掌心重合。
当你扫视店内时,一只熟悉的虎斑公猫突然竖起耳朵。
它原本在猫爬架上打盹,此刻却像装了弹簧般窜到落地窗前,粉鼻子在玻璃上压成小糯米团。
肉垫“啪”地按上猫咖玻璃,琥珀色竖瞳突然瞪圆,就像你第一次在祁煜家阁楼见到它时那样机警。
它扭头冲货架喵呜三声,三团毛球便从藤编吊篮滚下来。
母猫叼着最顽皮的玳瑁崽后颈皮踱过来,三只毛球立刻在晨光里滚成会喵喵叫的蒲公英。
你惊喜地隔着玻璃和它们打招呼,对着电话里说道:“它们不是被保护组织带走了吗?”
“动物保护中心笼位不够。”祁煜拨了拨额前的刘海,看向对面楼下蹲在玻璃窗外的你,“只好打包送到我朋友咖啡店当侍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