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小熊挎包,白色球鞋上还沾着些许泥印。
“你这是……刚晨跑结束?”祁煜摘下半框墨镜,目光扫过你素颜的脸。
你扯了扯领口散热:“超市采购风,最近流行。”瞥见他精心打理的发梢时,你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别开脸。
海洋馆外的队排得九曲十八弯,水母造型的遮阳棚在你们脸上投下晃动的蓝影,警戒线外举着小黄旗的旅行团正与插队者理论。
祁煜显然没料到看个十来分钟的表演需要排一两小时的队,准备打电话沟通走通道。
你拽住他拨号的手腕:“那个,祁煜,我是公职人员,要是被市民看见使用特权,以后执法的时候就没有说服力了。”
见他被汗浸透的丝绸领口,你踮脚把自己的防晒帽扣在他头上:“心静自然凉。”
防晒帽扣上他头顶时,你的小腿蹭到他定制西裤的烫迹线,祁煜突然按住你要收回的手,就着你抬臂的姿势将帽檐调整了十五度:“知道了,法治先锋小姐。”
帽檐残留着你洗发水的柑橘香,他对着电话里改口:“老唐,找两个人来代排……”
挂完电话,你们来到二楼冷饮吧。
玻璃幕墙将暑气滤成薄荷色,吧台的液晶屏正播放着白鲸离开海洋馆的倒计时宣传片。
“海洋馆两只白鲸——露娜和星河,在完成今天最后一场表演后,即将结束长达10年的圈养生涯,启程前往冰岛的全球首个开放水域白鲸保护区——bega sanctuary。它们将作为该保护区的首批居民,开启它们重返海洋的新篇章”
镜头切到动物保护组织举着“拒绝圈养”的标语牌。
你看着屏幕说道:“十年前奶奶带我和哥哥来看它们,驯养员说连转圈都要用三文鱼哄。”
“十年对它们来说,不过是从‘不会’到‘会’再到‘不该会’的过程。”他指尖轻叩宣传册上的鲸类保护公约签署日期。
“露娜当时只有浴缸那么大,现在都要回大海了……十年真是唰一下就过去了。”
“时间要是能称重,一张有意义的照片就能抵得过三千六百天。”
阿杰来电时,祁煜在吧台询问你们久等的冷饮。
“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