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时,维港艺术中心二楼的弧形玻璃幕墙将阳光滤成蜂蜜色。
唐知理搅动着冷萃咖啡里的冰块,目光投向楼下祁煜签售的画面——他正用金箔笔在画册扉页将自己的名字勾勒出灵动的弧度。
你捧着唐知理的平板电脑滑动地产资料:“所以新画廊选址在中环?”
唐知理收回视线,轻轻吐了口气:“这是我的建议,那家伙的想法是在你警署300米内。”
“众坊街?”你猛然抬头撞进他疲惫的瞳孔,“他当是开奶茶店追女啊”
继续往下翻页,你盯着租金栏的数字倒吸冷气:“中环真是能吃人,这租金够养半个警署了。”
“他不租。”唐知理抿口瑰夏咖啡,“直接买。”
平板跳转到新画廊的预贺礼品清单,你上下翻动:“还没开业就有霍家送翡翠貔貅?何家送古董屏风?”
“这些算常规礼数。”唐知理的语气仿佛在聊菜市场折扣那样轻松,“祁煜名下107套房产,68用来存放这类物件。”
你抬头看向眼前这个年纪不大但处事周全的男人,不禁竖起大拇指:“既要统筹艺术价值又要平衡资本,唐先生堪称当代达芬奇。”
“这些都不难,资本运作自有其固定程式,”唐知理看向下面签一会儿就停下来偷懒和粉丝聊天的祁煜,“真正令我焦虑的是他近五年创作速率——去年那幅《潮汐》耗费七百余日反复刮改画布,上季度总共就交了三幅新作”
唐知理如阿庆嫂般喋喋不休抱怨着,你插不上话默默低下头继续看平板。
众多新闻上才能见到的商贾政要名单中,你瞥见一个熟悉的名字——ggie杨美琪,那个在飞行俱乐部故意和你搭讪,句句不提夏以昼,但句句都和夏以昼有关的千金小姐。
你将她的文字部分点击放大:“杨美琪和祁煜认识?”
唐知理挑眉:“祁煜跟她家三代世交,上周她还借出湾流g700运祁煜那幅《潮汐》去巴黎参展。”
你回忆起她圆润又有光泽的脸庞:“她有男朋友吗?”
“他们那个阶层不讲这个。”唐知理轻笑,“今天带李家公子看画展,明天换王家少爷赴慈善晚宴,结婚对象得等家族理事会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