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回僵坐半刻后,最终只是把桌上的冰桶往你手边推了推——像在犯罪现场给同事递物证袋。
而你当真以为冰桶里有什么重要物件,双膝撞上茶几凑近,捏起酒瓶把冰块拨得哗啦响。
除了冰块还是冰块,你一脸茫然地看向正襟危坐的他,露出不解的神情。
“我的意思是,你想喝酒的话,我可以陪你。”他说这话时音调很低,但咬字清晰,铿锵有力。
你的手还在冰桶里,凉意爬上指尖,四面八方的粘腻水声像蛇在爬行。
对面那些陷在沙发里的肉体正黏糊糊地融成一片,唯独沈星回看向你的眼神,不淫邪、不畏缩、温柔且坚定。
像雪原上不灭的篝火,在摇晃的威士忌灯光里烧出个干净角落。
你指尖水痕未干,韩系男模已跪伏在脚边,丝帕裹住你手指时,他睫毛垂落的弧度像在保养拍卖会的名表。
正暗自惊叹这些特殊从业者服侍人的本事,腕骨突然被沈星回钳住猛拽。
你肩膀撞进他怀中的闷响里,沈星回的目光透过你发顶冷冷地投向地上的人——场子里混久的人最懂这种信号:猎物标记,闲人退散。
“哥哥好凶啊。”男孩退回对面的弧形沙发讪笑,下巴搁在ay姐裙摆时仍斜睨你们,“姐姐们评评理,哪有这样吃独食的?”
红丝绒沙发上爆发出尖利笑声,王太戳着ay姐肩膀:“瞧瞧,小白脸到底爱啃嫩草!这就主动抱上了。”
ay姐盯着对面沙发上两人笑得合不拢嘴,甲片刮过男孩下巴:“哥哥疼妹妹,姐姐疼你。”
你曾经设想过108种跌进沈星回怀里的场景,唯独不包括此刻——他整个人像台故障的at机,硬邦邦硌着你每处关节。
他的大腿比你想象中硬十倍,西裤面料下绷紧的肌肉活像钢筋浇筑的刑具。
箍在你腰际的手臂如未调试的机械臂,更糟糕的是,西装上的细密亮片正顺着你手肘往肉里钻。
当你试图从他腿上滑下去时,他拦在你腰后的手臂突然收紧。
你伸出手抵住他胸膛,试图往外挪,他有些不解地看着你:“去哪?”
“不去哪,就是你硌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