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水酒？只是今日宾客众多，若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她这话看似客套，实则是在点明，这里是秦家的场子，一切得按规矩来。
顾小满深吸一口气，拉了拉秦墨的衣袖，轻声道：“让他……找个地方坐下吧，毕竟……”
毕竟是她的父亲，血缘关系是无法抹杀的。
秦墨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便对李助理点了点头。李助理会意，引着顾大海到角落一个不太起眼的位置坐下。
一场小小的风波暂时平息，宴会厅的气氛却不复之前的热烈，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语，目光不时瞟向顾大海和顾小满。
顾小满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秦墨道：“我没事，别让客人扫兴。”
秦墨心疼地握紧她的手：“有我在。”
宴席后半段，顾小满明显有些心不在焉。顾大海一直沉默地坐在角落，偶尔抬头看一眼她和孩子们，眼神复杂。
宴会结束后，宾客陆续散去。
秦墨安排李助理送秦母和孩子们先回家，自己则陪着顾小满留了下来。
“你想跟他谈谈吗？”秦墨轻声问。
顾小满看着父亲那略显苍老和落魄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恨吗？怨吗？似乎都有，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惫。
“我不知道说什么。”她摇了摇头。
“那就什么都不说，我们回家。”秦墨揽过她的肩膀。
顾大海见他们要走，急忙站起身：“小满！”
顾小满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顾大海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我想……我想弥补以前的过错。”
顾小满的身体僵了一下。
秦墨冷声道：“弥补？顾先生，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是一句弥补就能挽回的。小满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清楚吗？”
顾大海被噎得说不出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秦墨，”顾小满轻轻拉了他一下，转过身，看着顾大海，“你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顾大海还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