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重要的记忆被强行解锁了。他想起了幼时父母深夜在书房里讨论复杂公式的情景，想起了母亲生病前经常盯着电脑屏幕流泪的画面。
\"所以所以您和妈妈其实是科学家？\"
\"准确地说，我们是时间工程师。\"父亲的影像向前走了一步，\"负责研究如何防止历史被恶意篡改。系统的初衷是好的，它能够让使用者获得超常的学习能力，从而在关键历史节点发挥作用。但是\"
父亲的声音变得沉重：\"我们低估了人性的复杂。系统会逐渐侵蚀宿主的情感，让他们变得冷漠而高效。你的前任宿主苏雨晴就是最好的例子。她原本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但系统让她变成了完美的学习机器。\"
\"那为什么选择我？\"林小凡问道，\"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
\"正因为你普通，所以你珍贵。\"父亲微笑着说，\"你有着最纯粹的情感和最强韧的心灵。即使在系统的影响下，你依然没有失去对他人的关怀。这就是我和你母亲选择你的原因。\"
林小凡感到眼眶发热，三年来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和困惑终于找到了出口。但紧接着，他想到了更重要的问题。
\"爸，告诉我怎么才能拯救苏雨晴，怎么才能让系统不再伤害任何人。\"
父亲点点头，走到镜子边缘，伸出手掌贴在玻璃上。林小凡也伸出手，两人的手掌隔着镜面相对。
\"答案就在你身边的粉笔灰里。\"父亲说，\"这间实验室三年前发生过一次实验事故，当时的粉笔灰被高能粒子辐射过，具有了特殊的量子特性。用它书写的任何公式都会成为现实。\"
\"成为现实？\"
\"没错。但是这种力量需要巨大的情感能量作为驱动。纯粹的父爱、母爱、友情或者爱情都可以。\"父亲的影像开始变得模糊，\"小凡，记住，真正的力量不在于知识本身，而在于使用知识的初心。\"
镜子开始破裂，父亲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去找黑板擦里面有我留给你的最后礼物\"
\"爸！\"林小凡伸手想要触碰镜面，但手指穿过了虚无。镜子彻底破碎，实验室重新陷入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