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暖暖接过购物袋时，马尾辫上的 led 发圈在昏暗的后院明明灭灭，像极了她眼底跳跃的星光。她朝林小凡眨了眨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走吧，我们继续整理。” 少女清脆的声音撞碎凝滞的空气，却在林小凡耳中泛起诡异的回响 —— 方才惊心动魄的时空扭曲，难道真的只是一场幻觉？
当他们推开小卖部的铁门，铁锈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林小凡的瞳孔猛地收缩 —— 货架如同被无形的手抚平褶皱，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方才那个吞噬一切的空缺位置，此刻正安静地躺着一排辣条。阳光穿过玻璃，在地面投下规则的矩形光斑，可林小凡却觉得那光斑像某种精密仪器的刻度，丈量着现实与虚幻的边界。
“刚才 张浩他们呢？” 林小凡压低声音，喉结不安地滚动。他的目光扫过满地零乱的包装纸，那些曾被张浩踢翻的薯片袋，此刻竟纹丝不动地躺在原位，仿佛时间被倒带重放。
“张浩？” 叶暖暖歪着头，led 发圈的蓝光映得她脸庞一片朦胧，“他今天来过吗？” 少女澄澈的眼眸中不见一丝波澜，可林小凡分明看见她睫毛上沾着的细小金属碎屑，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与记忆中货架扭曲时迸发的幽蓝如出一辙。
林小凡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正要追问，叶父的脚步声已从门外传来。男人腰间的算盘随着步伐轻晃，算珠碰撞声像某种古老的密码。“不错嘛，这个排列方式确实很有创意。” 叶父的手指拂过货架边缘，指尖停留的位置，正是林小凡记忆中空缺的地方，“对了，小林，听说你昨天帮张浩上了一堂物理课？”
林小凡感觉后背渗出冷汗，叶父的目光像 x 射线般穿透他的伪装。男人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笑意，可眼底却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漩涡。“只是一点小误会” 他的声音虚浮得如同飘散的蒲公英，在空气中摇摇欲坠。
“年轻人之间的事，我不多问。” 叶父从口袋掏出皮质笔记本，泛黄的纸页间滑落几片干枯的银杏叶。本子上的字迹工整得近乎机械，密密麻麻的数字与符号交织成蛛网，林小凡却在其中捕捉到熟悉的克莱因瓶轮廓。那瓶子的线条在他视网膜上微微颤动，仿佛要挣脱纸面，在现实中具象化。
“稳定性：897” 的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