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充满戏谑，“不会连校规都不记得吧？”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像潮水般将林小凡淹没。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铜色校徽，那上面的划痕仿佛都在嘲笑他的无力。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他终究还是妥协：“去哪买？” 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星海奶茶，最贵的那款。” 张浩把卡片塞进林小凡口袋，“十分钟内送到篮球场，迟一秒” 他故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恶意。
林小凡转身快步走向校门，背后的嘲笑声如同黏腻的蛛网，紧紧缠绕着他。
星海奶茶店的玻璃门被推开，蒸腾的冷气裹挟着浓郁的奶香扑面而来。这家位于校门正对面的小店，是学生们的 “精神补给站”，此刻店内人潮涌动，喧闹声此起彼伏。林小凡在队伍中挪动着脚步，五分钟的等待却漫长得仿佛一个世纪。
“一杯皇家珍珠奶茶，全糖加冰。” 他掏出张浩的红卡，声音有些发虚。
收银员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笑道：“金级特权卡，被差遣的？”
林小凡尴尬地低下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柜台旁的奖状。“全国高中生调饮大赛冠军 —— 苏雨晴”，那个名字在星海高中如雷贯耳。年级第一、全国奥数金牌得主、校花…… 无数光环加身，多所国际名校早已向她抛出橄榄枝，只等高考最后一击。
“小凡？”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叶暖暖扎着高马尾，发间别着她自制的 led 发卡，随着动作一闪一闪，像是夜空中跳动的星星。她是小卖部老板的女儿，也是林小凡为数不多的朋友。
“又被张浩使唤了？” 叶暖暖皱着眉，眼神里满是心疼。
“没办法，铜级生的宿命。” 林小凡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喏，给你这个。” 叶暖暖塞给他一个小纸袋，“新进的护腕，可以记录心率和血压，我爸让我给你试试。”
林小凡刚要道谢，柜台那边传来喊声：“皇家珍珠奶茶！”
他匆忙接过滚烫的奶茶杯，看了眼手表，只剩三分钟。“我得快点送过去，否则”
“又要被他修理。” 叶暖暖咬着嘴唇，“为什么不反抗？你明明那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