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推到桌子中央:“这是我这些年来收受彩虹集团贿赂的记录,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总计三百八十万,都是我一个人逼迫彩虹集团的。”
肖北打开纸袋,里面是一本黑色笔记本和几张银行流水单。他快速浏览了几页,眉头越皱越紧:
“这些钱都是以‘捐赠’名义打入学校账户,然后转入你个人账户的?”
“是的。”
刘建军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眼睛,
“最初只是小额的回扣,后来胃口越来越大我本来打算今年退休后就收手”
林力强忍不住插话:“那校服价格虚高是怎么回事?”
“彩虹集团以三倍市场价向学生出售校服,其中两倍利润分成给学校当管理资金,用来采购和奖励优秀教师。”
刘建军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拿了大头,其他老师都不知道这份钱的来源。”
肖北合上笔记本:“为什么现在突然坦白?庭审上你还极力否认。”
刘建军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有些颤抖:“因为我女儿她刚刚拿到麻省理工的录取通知书。”
他的眼眶红了,“我不能让我的错误毁了她的人生。我已经和妻子不,前妻办理了离婚手续,所有财产都转移到了她名下。”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肖北盯着刘建军看了几秒,突然问道:“刚才宣玲玉为什么来找你?”
刘建军明显一怔,随即摇头:
“她她是来谈校服供货合同的。现在舆论有压力,供货需要重新协商。”
肖北敏锐地注意到刘建军说这话时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他在撒谎。
就在这时,张艺宁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
“肖县长,我跟苏韵姐刚在隔壁办公室发现这个。”
证物袋里装着几片烧焦的相纸残片,隐约能看出是一个女人的半身像。
“这是?”
肖北接过证物袋。
刘建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那只是些旧照片”
张艺宁补充道:“是在角落的火盆里发现的,刚熄灭不久。技术科已经去取证了。”
苏韵凑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