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江澜身边。他的刀上不再有时空裂痕,取而代之的是无数人类的手印——那是三年来各地异常者触摸刀刃时留下的祝福。“这次,我们不是钥匙,是刀锋。”他轻声说,刀刃与江澜的符文相触,竟绽开一朵由星光组成的莲花。
观察者舰队的主舰降下一道金色光柱,一个由信息洪流构成的“使者”显现。它的声音像万千个世界的风声:“你们是第379号实验体中,唯一产生自我意识的种群。按照宇宙公约,我们有权收割你们的基因库。”
“但你们无权定义生命的意义。”吴邪的声音从全球直播中传来,他举起那张拼接完成的星际航行图,“你们播种基因,却没告诉我们,生命的终点不是成为工具,而是成为自己。”他身后,世界各地的人们举起火把、手机、甚至烛光,在夜空中拼出巨大的“不”字。
使者的形态开始波动,它在人类的集体意识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东西——不是暴力,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名为“希望”的混沌能量。这种能量无法被计算,无法被收割,却能穿透所有维度的壁垒。
江澜的光茧突然炸裂,她化作万千光点融入每一个地球人的意识。在这一刻,每个人都看到了相同的幻象:宇宙是一片无垠的草原,每个文明都是奔跑的骏马,有的被驯服,有的仍在驰骋。而人类,选择成为永远不羁的风。
观察者舰队沉默了整整七十二小时,最终,主舰发出一道平和的波动,翻译过来只有两个字:“抱歉。”光束撤回的瞬间,江澜重新凝聚在祭坛上,她腕间的铃铛碎成齑粉,却在每个人的心中留下了清越的余响。
三个月后,青铜古船航向最近的“基因播种点”。甲板上,王胖子支起火锅,香气飘向星空。霍秀秀的相机里,记录着地球越来越小的轮廓,以及张麒麟望着银河时,眼中罕见的笑意。解雨诚则在船舷刻下一行小字:“我们不是实验品,是宇宙的错别字。”
而在地球某处,一个戴着铁爪的男人望着夜空中划过的古船,嘴角勾起微笑。他的左胸口袋里,装着一张泛黄的照片——1965年,年轻的张大佛爷站在青铜门前,身后站着七个穿着现代服饰的影子。
宇宙深处,某个超越维度的空间里,无数发光的“种子”正在等待。但这一次,它们再也不会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