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都州牧府幽深的庭院内,阴沉的天空仿佛一块沉甸甸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头。刘焉在大堂中来回踱步,神色焦虑,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要踏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几日,张修等人如石沉大海,毫无消息传来。刘焉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深知张修等人带着五万兵马,实力不容小觑,即便面对李远的进攻,也不该如此悄无声息。“难道是他们背叛了我?”刘焉暗自思忖,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五万兵马,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若真的反叛,那将是对他在益州统治的巨大打击。这个念头一旦涌起,便如恶魔般缠上了他。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死寂。一名传令兵神色慌张,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大堂,跪地急呼:“主公,大事不好!葭萌关失守了!”
“什么!”刘焉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差点站立不稳。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怒吼道:“给我说清楚,葭萌关怎么可能失守?张修还有五万大军在前面呢!”
传令兵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回道:“有逃回来的士兵说……说汉中军有雷神相助,张将军的五万大军已经全军覆没。汉中军还让人假装败军,混入葭萌关中,先锋廖化趁机斩杀我军守将,夺了葭萌关。”
“荒谬!”刘焉只觉气血上涌,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夺口而出,随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昏死过去。厅中的下人见状,顿时吓得惊慌失措,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寻找医者。
不知过了多久,刘焉缓缓苏醒,映入眼帘的是幼子刘璋满是泪痕的脸。刘璋见父亲醒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急忙握住刘焉的手,声音带着哭腔:“父亲,您可算醒了。”
刘焉看着眼前孝顺的儿子,心中却忍不住暗暗叹气。其余诸子皆在洛阳(此时董卓还未迁都长安),身边唯有璋儿。璋儿虽然诚孝,但性格暗弱,刘焉不禁担忧,自己百年之后,这益州怕是要拱手让人。
刘焉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吩咐下人立刻通知文武官员,前来州牧府议事。
不多时,刘焉手下的文武官员齐聚一堂。刘焉面色苍白,将张修兵马全军覆没和葭萌关失守的消息告知众人。一时间,大堂内议论纷纷,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震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