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市场或者掠匪窝。”
听东郭剑云说出这两个地址,刘系一改刚刚的健谈,变得沉默不语。坐回床上又过一会才说:“怪不得剑士团的惩戒官说他死了,他心里一定非常痛苦。”
东郭剑云明白他的意思。他看看还躺在地上的老莫,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过一会,还是赵锻留下的司工问:“都尉,要不找片布把老莫盖住吧?”
“你们把他抬走,找驻营兵的工匠给他打口棺材。”刘系掏出来五枚银币。又接着说,“先不要埋,等追图鲁的黥面族回来再说。我会撰写文书,公正地处理这件事。”
两个司工接过银币,行礼后抬着老莫离开。
刘系又说:“这几天,你最好不要离开这座大营。”
“我明白。”
刘系说完带着手下士兵也走了。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东郭剑云一个人。原来他感觉没什么,此时老莫矮小的身影和须发不停地在他心里回荡。他只好慢慢地走出屋子,想一想老莫的话,看看走来走去的人们,心说,傅科摆看样是做不成了。
他记得谷学士衙署的位置,迈开八字步朝那里走去。
对面走过来三个金发骑兵,一人问:“这人在哪里见过?”
另一人说:“被谷学士阉割的逃跑剑士呗!”
“哈哈哈……原来是他啊!”
东郭剑云闪身让到一边,等他们过去才接着慢慢往前走。他小小年龄却一身司工的装扮,姿势也有些奇怪,碰见的人们都会放慢脚步瞅他几眼。好在距离没多远,他的尴尬也没有坚持多长时间。
谷学士衙署的木门开着,与西边窗户相对的位置,放着一排摆满纸墨文书的木桌。木桌西侧趴着三个正在写字的司官。他们神情专注,运笔如飞。木桌东侧的中年司工正在研墨,年轻的司工把写好晾干的纸张摞在一起。
这些人东郭剑云一个也不认识,傻乎乎地站在门口看着。他想要打断他们,问问谷学士去哪里了,又害怕他们嫌弃自己。
过一会摞纸的司工才扭头盯着他问:“你找谁?”
“我找谷学士,赵学士或者谷禾大爷也行。”
一胖一瘦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