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使人心脏麻痹的药,他会不会死,什么时候死全看他的运气。没想到他运气不太好,第二天就死了。”这么危险的事情,孟宛冰说来是轻描淡写。
“孟姑娘!”孟擎苍眉头紧锁,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刺杀主帅,已属侥幸奇功!岂可当成常法?敌军如今是惊弓之鸟,戒备必然森严百倍!你这是去送死!”他真是从未见过这般奇女子,竟真能做到如此沉着冷静,宠辱不惊。
孟宛冰抬起头,她脸上布满尘沙血污,唯有一双眸子,清亮得惊人,毫无退缩畏惧之意。
“回禀将军,”她一字一顿,清晰无比,“正因为其如惊弓之鸟,内部猜忌暗流汹涌。此时再乱其首脑,阿木古部必彻底崩溃,甚至牵连整个狄族联军军心!此战,亦可速胜!卑职自有把握潜入,亦知如何全身而退。”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无言的固执与自信:“末将非为建功,乃是为玉门关数万军民少流些血,早日得享太平!请将军允准。”
孟彦初张了张嘴,他想求情,但是又担心自己护不住小妹,有个万一,他岂不就成了罪人。
孟彦昭急道:“孟姑娘,你已经奔波多日,保重身体要紧,此去你的身体哪里吃得消?”他可不能让孟宛冰再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
孟彦初跟着道:“就是,孟姑娘,你放心吧,我定能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孟宛冰心里叹了口气,她就是知道此行危险,才要跟上,上次她能侥幸救下孟彦昭,已经是万幸了。这次在乱军之中,有个万一,她又如何能保下孟彦初
她对兵法了如指掌,孟擎苍的部署没有问题,但是深入敌军后方的孟彦初会十分危险,她不放心。她千里迢迢来到玉门关认亲,既然有能力,又怎么能看着亲人有危险而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