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养女,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权利?”
林小雨吓得往苏窈身边缩了缩。
苏窈却放下饭盒,缓缓站起身。
“这位同志,”她的声音不高,却让整个排练厅瞬间安静下来,“首先,文工团没有规定不准带饭。”
“其次,你口中的‘破面条’是我亲手做的,比食堂的饭菜干净卫生多了。”
“最后,”她走到宋千喜面前,虽然个头比对方矮了半头,气势却丝毫不弱,“当众羞辱战友,这就是你们文工团的作风?要不要我们去政委那里评评理?”
宋千喜脸色一变:“你、你谁啊?关你什么事?”
“我是温渠华的朋友。”苏窈一字一顿地说,“也是军属。你刚才的行为,往小了说是欺负同志,往大了说是破坏军民团结。这个罪名,你担得起吗?”
排练厅里鸦雀无声。
宋千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小媳妇言辞如此犀利。
“怎么回事?大中午的不休息,你们在这吵什么?”
舞蹈老师闻声赶来,皱眉看着对峙的几人。
“老师!”宋千喜立刻变脸,委屈地说,“她们在这里吃东西,味道太大影响我们排练!”
“老师,”温渠华平静地打断她,“我们只是在休息时间正常用餐,宋千喜同志却出言侮辱我和我的朋友!”
舞蹈老师看了看双方,目光最后落在苏窈身上:“这位同志是?”
“宣传部苏窈。”苏窈不卑不亢地回答,“今天来给朋友送饭,没想到打扰了文工团的同志们,实在抱歉。”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身份,又给了老师台阶下。
舞蹈老师神色缓和:“原来是苏同志。不过排练厅确实不是用餐的地方,下次可以去休息室。”
“我们明白了,谢谢老师提醒。”
苏窈微笑着点头,转身收拾饭盒。
宋千喜得意地瞥了温渠华一眼,却被苏窈接下来的话噎住:“对了老师,我刚才听说温渠华同志是什么‘养女’?”
“咱们文工团现在也讲究出身成分了吗?我记得党的政策是‘有成分论,不唯成分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