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谢明意被惊的说不出来话。
那张皎白的脸此刻通红一片。
此刻,时间恍若暂停。
唐振林有些懊恼,自己一时间,竟把真心话给说出来。
而孟晚词则是回头看着唐欢,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你爹,真猛。”
谁说临安侯不会说话?这可太会说了。
感情之中最怕打直球,孟晚词觉得,这场好事,只怕是十拿九稳了。
然而,唐欢却忽然惊呼出声,扯了扯孟晚词的衣裳:“诶,你家二娘怎么跑了……”
抬头一看,前面哪还有谢明意的身影。
惟有唐振林站在那,眼中显了落寞。
莫非,其中还有隐情?
孟晚词让唐欢先回去。自己绕了个路,从后门进去,直直去了谢明意的院子。
此刻,谢明意正在屋里,犹自出神。
木门嘎吱声响,孟晚词轻轻坐到谢明意身旁,缓缓开口:“二娘可是对临安侯无意?”
“倘若不喜欢,那便回绝了临安侯,让他歇了心思。”
记忆力的二娘,一直都是扬着笑意,温温柔柔。
自打唐振林阐明身份,二娘便日日忧愁,那双秀眉更是一刻都不曾纾解。
孟晚词有些心疼。
然而谢明意却是摇摇头:“老爷对我有恩,我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一段往事缓缓展开。
“我爹只是江南一个普普通通的秀才,那年带着我和母亲回老家,遭遇山匪拦路,是老爷路过,救了我。”
“而回程时,那些山匪竟然再度拦路,开口间我才知道,是我父亲的仇家,给了大价钱,要将我绑走……”
“彼时以为这辈子就要进了土匪窝,谁知,老爷竟再度救了我。”
“家中留不得,那时父亲想将我嫁出去,好歹能留条命。”
“可糟土匪两次截抢的女人,是谁都不愿娶的。”
“那会儿夫人过世不久,老爷不舍得将晚晚你留在府中,到哪都将你抱着。”
“老爷再是细心,终归是个男人,那会儿你都六岁,却还像个四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