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要有多少话要告诉他,可真的见了,谢淮之却不知从何处说起。
这一场灾难,最无辜的,可不就是眼前的裴怀瑾么,本该在万千宠爱中长大,却过着奴仆都不如的日子,这么多年,他一个人,也不知如何煎熬过来。
“怀瑾见过舅舅。”终究,是裴怀瑾先一步开了口。
谢淮之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抱于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臣,谢淮之,参见十一殿下。”
“舅舅莫要多礼。”裴怀瑾有些局促,快步上前去将谢淮之扶了起来,“父皇说,你我是除了父皇之外,最亲近的人,舅舅能平安归来,怀瑾甚是欢喜。”
“殿下能平安,臣,也万分欢喜。”四目相对,许多的话,尽在不言中。
“好了,都是自家人,就不要说那些客套话了。”裴晏的眉梢眼角,尽是喜色,“淮之,此番让你入宫,一是见见怀瑾,咱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二是,朕希望你能入宫,亲自教导怀瑾。”
此话一出,谢淮之一怔,“陛下的意思是?”
裴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如他们儿时那般,“怀瑾身子骨弱,总是要多练练才好,旁人朕不放心,淮之不如亲自教导,如何?”
“臣,谢陛下圣恩。”谢淮之面上的喜色毫不掩饰,这可比封什么都让他来的高兴,能亲自指导裴怀瑾,就能时刻关注他的情况,有他在侧,也无人敢随意对裴怀瑾出手。
更不用说,这朝野上下,论骑射武功,又有几个能与他比肩。
“淮之,在怀瑾这件事上,朕和你的心是相同的,朕愧对怀瑾许多,只盼他未来能岁岁安好,让柳儿在天之灵,也能得到一丝告慰。”
“当初,是朕错了……”裴晏只觉心中苦涩。
裴怀瑾站在一边,面上带着几许感动,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这就像是一场好看的大戏,如此的生动,但却并不让他动容。
午膳摆的十分丰盛,可裴怀瑾却觉得,远不如在悠兰居里,烟烟陪着他进餐时候来的舒服。
待裴怀瑾回去休息,裴晏这才带着谢淮之去了侧殿议事。
“淮之,你入宫除了教导怀瑾之外,朕还需要你配合朕的人,秘密查探当年柳儿之事,这件事,朕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