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佩珍原本正要开口,把杨胜利那套“发誓保证”的虚伪面具再撕下一层。
王翠兰这么一闹,她的话头硬生生被堵了回去,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
这老虔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个节骨眼。
王翠兰还在那儿颠三倒四地哭诉:“佩珍她多狠的心啊,说不管儿子就不管儿子了,现在连我这个婆婆都不认了……她拿着锄头要砸死我们娘俩,我老婆子差点就没命了啊!”
张佩珍听着她句句不离“打她”,眼神骤然一冷。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我全程打的都是杨胜利。你不是自己腿软,吓得尿了裤子吗?”
夏淑芬和张家兄弟俩,目光“唰”地一下,全钉在了王翠兰身上,那眼神,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王翠兰的哭声戛然而止,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比那熟透的红高粱还要红。
她梗着脖子,强自辩解:“我……我是差点被她那锄头给砸到!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
张佩珍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哦?是吗?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她慢悠悠地继续说:“如果不是那锄头把儿不结实,头突然松掉了,那一下,本该是结结实实砸在杨胜利肚子上的。那样,他今天也就没机会站在这里,跟我逼逼赖赖这些废话了。”
杨胜利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后背的汗毛都炸了起来,下意识地又往后缩了缩,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张佩珍的目光从杨胜利惊恐的脸上扫过,转而投向王翠兰,语气越发冰冷。
“我为什么打你们?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母子俩,大下午的不去干活,反而鬼鬼祟祟跑到我家厨房,想偷我的钱吗?”
她顿了顿,视线转向夏淑芬:“妈,您看看,杨胜利都落魄到要偷自己家东西的地步了。这样的人,他说的话,你们还敢信吗?”
夏淑芬的脸色铁青,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张佩珍没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揭露。
“这些年,他杨胜利想打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还有,他跟他妈王翠兰两个,背着我,偷偷摸摸就想把国琼的亲事给定下来!”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