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仿佛在驱赶一只碍眼的苍蝇。
“滚”这个字,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杨胜利的心窝子。
他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屈辱和不忿:“张佩珍,你别太过分!我好歹也是这个家的……”
“你是什么?”张佩珍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是给郭秀秀买金耳环的‘大情圣’?还是被我吓得差点尿裤子的‘男子汉’?”
杨胜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怼得哑口无言。
他怎么就被这个女人拿捏得死死的!
可一想到张佩珍刚才那股不要命的凶残劲儿,还有那句“把你那玩意儿给铰了”的威胁,他又怂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杨胜利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抱起自己那个破旧的铺盖卷儿,和几件换洗的衣裳,灰溜溜地往外走。
只是,他心里那股火,还有对张佩珍手里那些钱和存折的觊觎,尤其是那对金光闪闪的耳环,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那是他答应了给秀秀的!
本来想着用那个玉镯子去讨好秀秀,谁知道镯子没弄到手,这对耳环,就是给秀秀的补偿!现在倒好,全便宜了张佩珍这个毒妇!
抱着自己的东西,杨胜利哭丧着脸,敲开了他老娘王翠兰的屋门。
王翠兰上午去了趟镇上赶集,这会儿刚回来,正坐在炕沿上歇脚,看见杨胜利这副狼狈模样,不由得一愣。
“胜利?你这是干啥?好端端的,把家什搬我这儿来做什么?”
杨胜利“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张佩珍要跟他离婚,还要把他扫地出门的事儿给说了。
王翠兰一听,当场就炸了!
“什么?!离婚?!那个杀千刀的张佩珍!她敢!”
老太太一拍炕沿,站了起来,指着杨胜利的鼻子就骂:“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怎么就让一个娘们给欺负成这样了?她凭什么跟你离婚?凭什么把你赶出来?”
她越说越气,开始骂骂咧咧起来:“那个搅家精!丧门星!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娶她进门!一天到晚就知道算计!刻薄!现在翅膀硬了,还想翻天了不成!”
杨胜利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支支吾吾地辩解:“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