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胜利和郭秀秀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比死了爹娘还难看!
尤其是杨胜利,他那张老脸,瞬间就从刚才的盛怒,变成了心虚和惊慌,眼神躲躲闪闪,根本不敢看张佩珍,也不敢看周围那些投来异样目光的村民。
郭秀秀更是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刚才那股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的煞白和恐惧。
围观的村民们更是炸开了锅!
“啥?!”
“国琼说啥?郭秀秀在洗杨胜利的短裤?!”
“我的老天爷啊!这……这可真是……”
一道道或震惊,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像锥子似的,齐刷刷地钉在了杨胜利和郭秀秀的身上。
杨国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以为娘会像被雷劈了一样,失望,伤心,甚至崩溃。
毕竟,哪个女人能忍受这种奇耻大辱?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张佩珍的脸上,除了最初的震惊,竟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平静得有些吓人。
她深深地看了杨国琼一眼,那眼神里,没有预想中的暴怒,反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了然。
“你这死丫头!”张佩珍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寒意,“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早点说?!白白让那不要脸的贱货骂了你这么半天!”
这话一出,不仅杨国琼愣住了,连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都有些发懵。
这……这是什么反应?
郭秀秀一听这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马尖着嗓子反驳:“你胡说!谁知道你从哪儿捡来的破裤子!那根本就不是杨大哥的!”
她一边说,一边还想去抢杨国琼手里的短裤。
杨国琼哪里肯让她得逞,死死攥着那短裤,往后一缩。
“不是我爹的?”杨国琼冷笑一声,将那短裤又往高处举了举,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是不是我爹的,我还能不认得?这条短裤,从里到外都是我一手做的!尤其是这个内兜!”她指着那歪斜的口袋,掷地有声,“那天晚上我爹嫌费油,不让我点灯,我是摸黑点的蜡烛缝的!针脚歪歪扭扭,我自己都嫌弃!这样的口袋,除了我爹这条,谁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