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本就萧条,疫情放开之后更萧条一些。
天气冷到散不了步,刚好合了心意。
三个毯子,卧室一个,客厅一个,换洗一个,完美衔接。
端着柠檬水与他坐在床边看风与雪,小小的行人穿梭在枯树间。
也不算枯树,夏天也有夏天的样子,只是看起来枯了。
年初时单元里面查出来一人就能又贴告示又围起来又派人送菜,年末了社区群里炸了花了,也没什么大动作了。
已体验过三个月,再来一次就再来一次,没什么感觉。
以为大家都这样。
结果这次没有抢菜的,倒又开始抢药了。
前几天说又有许多人过不去这个冬天了,那时韩一觉得是不是夸大其词。
他今天听发小说一个捡纸箱的老太太,发热两天,独自去世在自己家里。
就像大年三十,有人喝醉了冻死在回家路上。
小范围的悲惨影响不到大范围的热闹团圆。
落在雪地上孤零零的火苗,未成气候,先成了青烟。
听了这话,发起了呆,水果萝卜拿了薄薄的一段,小口嚼着。
他倒坐在椅子上,忽然开口,“记不记得,小时候窗上有窗花,得用手上去按,冰化了才能看到外面”
点点头“那时候外面是黑色的,没什么路灯”
“我家对着街道,那时候车少,雪也清不彻底”
抬头回忆起那段冬季劳动的往事,“想起小时候扫雪的事了”
“戴着棉手套一人提着一把锹,刚开始戴围脖都冷,干到后来热得棉衣都得扔地上”
跟着他笑起来,“靴子里都是雪”
“那时候咱俩距离五公里,现在你坐在我对面吃着萝卜聊天”
他继续絮絮叨叨。
我不回话,看着窗外,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
家里好像炕被,他的心像暖炉。
至于清风明月什么的,都是陪衬罢了。
第二日如约去了医院。
坐在熟悉的长椅上,他拢着手悄悄问“nt检查是检查脑瘫吗?”
无语的看着他,“。。。不然等下咱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