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早上下雨,上午开始下雪,越下越大。
和韩一洗掉了被单和沙发垫,铺在客厅里,又擦了地板,换了个厚被子。
忙碌完,煮了两杯牛奶,对坐在窗台上看雪聊天。
喝完牛奶,又聊了一会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眼皮也沉了。
怕一天就这样睡过去,不肯躺在床上,终于还是窝进了沙发里,拉了拉毯子,头一下下的点着。
睡足了两个小时,下午醒来,被他拖着下楼散步看雪。
外面大雪纷飞,孩子们疯玩着雪,滚雪球的,堆雪人的。
带着孩子的多数是妈妈,以及爸爸的妈妈,以及妈妈的妈妈。
走到路口,一群男人围着小区的铲雪车在理论,说晚一点再清吧,清了之后到处是泥巴。
哦,爸爸们在这里。
走了一会儿,天色就又暗了些,小店里冒出热气,店门口的路面铺着半融的冰。
零星遇到拿着工具清理车上雪的男人,这也是爸爸们。
去超市里买了茄子、鸡蛋、茭白和青笋。
前面的女人提着大袋,她的儿子提着小袋,跟屁虫一样站在后面单手抱着妈妈,哪怕再努力的仰头,除了背影,什么也看不到吧。
依赖多些呢?还是爱呢?
回家路上,与他聊起父母角色。
我说只在我妈妈身上体会过几次无虚假的情感,但也没真正感受过母爱,更别说父爱。
他从小和父母生活,感受自然不同一些。
东拉西扯讲了一通,我摇摇头,“还是自己真做了母亲那天,再去思考体会”
走进单元门廊,拍掉身上的雪,他数次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问了句,“要是。。。香瓜这次还是不好好长大怎么办?”
愣了愣,摸着他的脸颊,淡然的说,“那也因为我自私吧,什么也不想给她”
许是自责,他第二天请了假,拉着我去江边散步看雪。
接下来连续晴天,再晚一些来就要化掉了。
江风寒冷,但好在装备精良,围巾加口罩,脑门甚至出了些汗。
特意选了个人烟稀少脚印都只身后一排的地方,竟遇到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