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七,天光初亮,窗外隐约传来火车的汽笛声。
坐起来,揉了揉肩膀,床上摸来摸去的,终于找到睡裙套上。
长发随便挽起来,插了根铅笔。
想起昨夜的云雨,笑笑,踩着拖鞋站起来,伸了懒腰,打个大大的哈欠。
打开门,才听到厨房的油烟机响,还有他哼的怪调,是改编过的,陈奕迅的《浮夸》。
站在厨房门口,抱着胳膊看着他扭着屁股搅拌锅里的粥,看着他拿大勺当麦克风闭眼装歌神,看着他一边炒菜一边飙跑了调的高音。
看着他盛完菜,转身,然后被吓得缩了肩膀,“妈呀”一句。
拿了筷子和勺子,随口问他,“几点醒的?”
他摆好了两盘菜,两碗粥,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五点半吧”
“卧室门隔音,大门不隔音”
干笑两声,摸了摸头发,“啊,是吗?”
“上次出电梯就听见你在嚎”
“什么嚎。。。那叫在家歌唱,也就是歌唱家”
白他一眼,“没有你这么吵的歌唱家”
吃了早饭,给他装好便当,切了水果,还有酸奶。
一边看他换衣服,一边剥了个橘子,丢进嘴里一瓣。
想了想年前的事,随口问他,“诶,如果有个公司要挖我,一个月多赚一万块,你怎么说?”
“什么位置?”
“三十公里”
他穿上羽绒服,不假思索的说,“太辛苦了,不去”
轻轻点头,随口说,“我也这么想的,每天少见一小时呢”
他听了这话,就忽然跑过来,把我从椅子里拖出来抱住,“这么浪漫的话你不铺垫的啊?就这么随便怼出来了?”
无语的看着他,“。。。什么铺垫?而且为什么是怼。。。”
“深情的注视啊,摸着我的脸啊,然后再很认真的说出来啊”
一边说一边懊恼。
就磨蹭一会儿,亲了又亲,依依不舍的告别,踢了踢他的小腿,“只是去上班,又不是生离死别,快滚”
关了门,刷着碗,哼着歌,忽然发现也是那首《浮夸》,也是他改编过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