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了新房,却不如我们第一次住进老房那样激动。
最大的感受,是勤奋努力可以稍稍告一段落,工作压力可以卸掉一些。
类似爬山到了不高不低的地方,风景不是最好,却也不差。
肩膀垮下来,想走就走,想停就停。
新房的地暖也到了夸张的地步,室外零下二十五,室内零上二十七。
他抱着八喜在吃,一边吃一边摇头,“太甜太腻,还是喜欢老白”
“老白”是他起的名字。
是一个塑料盒子里塞进去四个大奶块雪糕,搅拌了鸡蛋,颜色奶白奶白的。
他第一次吃,惊喜的点头,“啊,就叫你老白吧”
看着他皱眉挖雪糕的样子,有时候可爱,有时候幼稚。
他说在公司时很“爷们儿”,可惜我没见过。
当然一路遇到的大事件上也充分可靠,五分是真的可靠,五分靠那忍不住的显眼包属性。
去楼下采买,路过九母花家,加快脚步。
暂停了吐司,因为体重飙升。
买了豆角黄瓜,一斤牛肉,十六个鸡蛋。
路过路边烧烤摊,被那鱿鱼的味道吸引。
他呼着白雾,“老板,五串烤鱿鱼”
老板不喜言语,只望了一眼,倒是老板娘笑着接了话头,“老弟,十块钱六串”
他哈哈笑着,“那就六串呗”
说完扫码,原地挨冻,鼻子也红的。
看着那样子,瞪了瞪他,“这么冷的天,非要来室外吃”
他耸耸肩,“那咋办,这也没有棚子呀”
本是私下交谈,老板娘拍拍三轮车的横称,拍落一溜雪沫,“小买卖刚开始,等存下钱啦,换个棚子”
那老板终于开了口,声音憨憨的,“先换个二手面包车”
“好好好,先换面包车”
刷了蘸料,包好了鱿鱼,绕过三轮车,才发现老板娘是有了身孕的,看那规模大约六七个月。
韩一道了谢,边走边吃鱿鱼,走远了发现我没跟上来,就又跑回来。
看着挂在三轮车把手上的菜单,想了想,又点了一份炸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