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淡青的缝隙。
起初只是极细的一线,像未睁开的睡眼,而后云层渐渐褪成灰白的纱,透出背后朦胧的微光。
我看着他,他也在望着我,目光尽是柔情。
头轻轻贴在他肩上,长长的长长的舒了口气。
就这样坐着,看着天际那道缝隙一点点渗出蜜色,云絮被染成鲑鱼腹部的粉,而近处天空仍堆积着铁灰的残云。
此刻的海面便显出一种奇异的层次:近处是融化漂浮着的金属灰,五十米外渐渐转为孔雀石的青,到天际线已化作一整块荡漾的琉璃。
见到朝阳露了半圆,来不及反应,眼看成了橘色的整圆。
天色蓦然亮了起来,一根根光线横展飞掠,扫散了晨雾。
远处见到桅杆,是启航的渔船。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懒腰伸到一半,被他拥吻着扑倒,鼻尖贴着鼻尖,睫毛都几乎触到。
听他轻轻说了句,“我爱你”
几乎脱口而出的,却半路转了句势,“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