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厚,鼻梁高。
正想着事情,他忽然抬起手臂,骇得我朝后跌坐在椅子上,然后见他举着双臂,左手成竖掌,右手平掌虚空托着什么,然后,投篮?
眼睛闭着的,这是。。。梦游?
坐在旁边掩着嘴忍笑忍的脸都涨红了,搞笑又觉得他可爱,尤其投篮结束后双手落下,砸在床边疼得他咕哝一句,翻了个身,变成趴着睡了,嘴巴嘟嘟的,能看到门牙。
想起那个女孩,六年呐,才不信什么也没发生。
想多了心里别扭,也有点鸣不平。
我牵手拥抱接吻的都是他一个人,他的记忆里却是两个人。
也或许是为那女孩鸣不平,六年也分手了,虽说是少年心性,也总归会意难平吧。
阳光爬进屋内,想着事情,目光追着那光斑游走,看它掠过五斗柜上蒙尘的相框,跃过藤编针线筐里银亮的顶针,最终停驻在蓝印花布窗帘的褶皱里,斑驳陆离如同旧时光里褪色的电影胶片。
光影相会,形成许多肉眼分不清的灰色调子。
这些灰色,是我前半生的主调了。
看着熟睡的他,似乎的确稍稍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