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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霍言辰浑身是血地把‘冰髓’送到医院时,玄久卿的体温正在急速下降。
纪清微将泛着蓝光的‘冰髓’注入吊瓶,喃喃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霍言辰瘫坐在墙角,看着输液管里‘冰髓’化作流光。
当时在师门时,玄久卿也是这样苍白着一张脸,却固执地把护身符塞给霍言辰:“戴着,保平安。”
黎明破晓时,玄久卿的睫毛终于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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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久卿虚弱地望向守在床边的众人,最后定格在霍言辰缠着绷带的手上:“疼吗?”
那沙哑的声音却让霍言辰红了眼眶,他轻轻按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久久,这里更疼。”
病房外,君墨看着相拥的两人,悄悄抹了把眼泪。
玄洛言将手搭在君墨的肩头:“去休息吧,墨儿,你守了三天三夜。”
君墨却倔强地摇头:“我要看着妹妹彻底好起来。”
温筠靠在门框上轻笑,把保温桶递给纪清微:“清微哥,我猜久卿更想见你,你送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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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透云层,在监护仪的曲线里投下温柔的光晕。
玄久卿枕着霍言辰的手臂,听着他讲述在地下室如何破解敌人阴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掌心的老茧。
当提到‘冰髓’时,玄久卿突然哽咽:“傻瓜,为了我值得吗?”
“值得。”霍言辰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窗外玉兰花开得正盛,“你就是我的命。”
病房外,众人相视一笑,晨曦中的身影交织成温暖的光网,将所有苦难都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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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叶安辰急急忙忙的跑到玄久卿的病房。
玄久卿扭头就看见了叶安辰,“小师侄?你怎么来了?”
叶安辰跑得气喘吁吁,胸前挂着的青铜罗盘还在微微发烫。
可叶安辰顾不得擦汗,从怀里掏出一封泛黄的信笺:“师叔!师伯托我给你带了一封信。”
玄久卿拿过信,打开,上面写着:
「辰水辰风,当你们见到这封信时,冰髓必然已现世。切记,血月之夜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