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雷嘉厚说。
这一句话,就让云恒毅痛哭流涕。
“哭吧,哭一会儿就好了。”雷嘉厚说。
云恒毅捂着脸,哭得像个三岁的孩子。
足足哭了十多分钟,他才渐渐止住哭声。
雷嘉厚笑笑,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犯一次错算什么,人生在世谁能不犯错呢?是那些外国人太狡诈,你只是被他们骗了而已。现在不是有改正的机会了吗?你那药厂不再是外国人的傀儡,不再低价把咱们国家的资源流向国外,这就已经很好了。”雷嘉厚又说。
云恒毅摇头,“可这不是我的功劳,我只是犯了错,口子却要别人替我堵。”
“你又怎么知道,替你堵上口子的那人不乐意呢?”雷嘉厚笑说。
云恒毅怔了怔,随后才反应过来,他只是跟刚刚那小姑娘说了自己儿子叫云敬。
他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份,这位老爷子过来,却是直接劝他,这老爷子什么都知道。
跟雷嘉厚对视,他看不清雷嘉厚的面容,也记不起来自己认识这个人。
“您是……”他问。
雷嘉厚扇着扇子,呵呵笑着说,“我是协和医学院的,我叫雷嘉厚。”
云恒毅立刻站起来,“原来是雷老,真是失敬。”
雷嘉厚摆摆手,叫云恒毅坐下,又把茶杯微微往前推了点。
云敬忙端起来喝了一口。
雷嘉厚这才用扇子往唐雪那边指了指,“帮你堵住口子的人,在那。”
云恒毅转头看着唐雪,简直不敢相信。
那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感觉也就十几岁的样子。
“她是我的学生,你们要买的那些药方,就是出自她手。”雷嘉厚又说。
云恒毅醍醐灌顶。
他现在已经彻底明白史密斯那些人的丑恶嘴脸和他们恶劣的目的。
所以他再次起身,给唐雪深深鞠躬,“我很抱歉,先前派人过来买你的药方,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那些药方如果真被他们几家厂子买走,就相当于是流进外国人的口袋,按照合同,药方他们得跟外国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