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好意思问。
唐雪在厂里的时候没有回答聂荣花，是时间比较紧。
这会儿没多少事，她可以回答，便给聂荣花说了一下，为什么玉米不能榨油，而要选择玉米胚芽。
聂荣花惊讶又惊奇。
“所以，你去淀粉厂买他们的废渣？”她问，但更像是感叹。
唐雪失笑，“其实我是去买淀粉，谈合同的时候问了下他们的废渣有没有利用，顺便就把废渣买下来了。
“那些废渣里面一多半是玉米皮子，一小半是玉米胚芽，这东西喂猪猪都不肯吃，淀粉厂都是拉出去，集中起来沤肥。
“他们肯免费并用货车送过去，才会有人愿意要了们的废渣。”
所以，她这是既给淀粉厂解决了一大难题，还付给对方一些钱，算是辛苦费和送货的油钱也行。
另外就是，她创造了价值。
这些原本扔都没地方扔的废渣，以后可以每天从中提炼出一千斤油。
聂荣花由衷佩服，“你真厉害。”
唐雪笑了，“我也是偶然从书里看到的，老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我觉得还是很有些道理的。”
聂荣花没有问题了，唐雪会下来，拿出自己专业课的书本开始看。
直到快十一点的时候，聂荣花才把她送回学校。
就在她们刚刚穿过马路，准备走进学校大门时，几辆军用吉普疾驰而过。
车里，陆秉舟恰好扭头往协和医学校的大门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唐雪刚刚走进学校大门的身影。
他从她学校路过，却不能停下来，哪怕只是跟她打一声招呼。
车子开得很快，他能看到她身影的时间，也就两秒钟而已。
但等什么都看不到了，他还保持着扭头的姿势。
“怎么了？”坐在他旁边的柏军长问。
陆秉舟沉默了下，没有隐瞒，“我刚刚看到唐雪了。”
这种感觉柏军长懂，他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才提起他们此行的目的。
“方浩是咱们有记录的，丢失的第三十一个孩子。我听说你要了这些孩子的资料，有分析出来什么吗？”柏军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