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痕的眼神，隔着直播画面，如同淬了万载寒毒的冰锥，精准地扎在齐小新的天灵盖上。那是一种“老子答辩完就取你狗命”的死亡预告。
齐小新脖子后面的汗毛集体起立敬礼，他感觉自己像被洪荒凶兽盯上的小白兔，弱小，可怜，又无助。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试图把自己缩进苏清寒投下的阴影里：“娘…娘子，我觉得剑兄他…可能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私人空间？”苏清寒冰眸微转，落在他身上，饱满的红唇吐出的话语比剑无痕的眼神还冷，“夫君方才，笑得很是开怀。”
“误会！那是对剑兄即将突破自我的…欣慰之笑！”齐小新义正辞严，求生欲爆棚，“我这是‘他舔任他舔，明月照大江’的祝福心态！娘子明鉴！”
“呵。”苏清寒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指尖寒气缭绕，对着直播画面轻轻一点。
嗡！
直播画面瞬间放大，占据了整个视野，还贴心地开启了环绕立体声效。剑无痕那张黑如锅底、杀气四溢的帅脸，以及他面前那金光闪闪、标题羞耻度爆表的ppt，纤毫毕现。
“叮！心魔hr温馨提示：答辩人剑无痕，请开始你的陈述！倒计时：十、九…”一个冰冷、毫无感情、带着浓浓职场pua味道的电子音在孤峰上空响起。
剑无痕握着剑柄的手，骨节捏得咯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剑柄捏碎。他深吸一口气，那动作像是要把天地间所有的怨气都吸进去。薄唇紧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终于，在倒计时数到“三”的时候，他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出鞘的绝世凶剑，死死盯着虚拟界面，用一种比念悼词还冰冷、比背刑法还生硬的语调，开始了他的“舔狗”答辩：
“论剑修的自我修养…”他顿了一下，仿佛喉咙被什么堵住，额角青筋跳了跳，“…如何当一名合格的舔狗。”
噗！齐小新死死捂住嘴，肩膀疯狂抖动，憋笑憋得差点内伤。苏清寒冰眸扫了他一眼，寒气微溢，齐小新瞬间挺直腰板，表情严肃如朝圣。
“第一，”剑无痕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目标明确，矢志不渝。”他手指僵硬地一点，ppt翻页，上面赫然是一张动态图——一个q版的黑衣小人（一看就是他自己），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