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着您呢,刚歇下,奴婢去叫——”
“阿姐,我醒着。”
陆蔺撑着被褥起身,想验证自己的想法。
在陆蔺灼灼的目光中,房门打开。
陆雪衣面上瞧不出异常,脚步却不如平时稳当。
“早知道这次发病不严重,就不让阿姐去了。”
陆蔺心中涌出自责。
他往日发病也不会这么频繁,这次实在奇怪。
陆雪衣却笑着把一颗药塞进他手心。
“正好,这颗药你带着,下次觉得不对就自己吃。”
对着她这样的笑,陆蔺纵使有千百句话,也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听玉香说阿姐也病着,快回去歇息吧。”
闻言,陆雪衣只当他是关心自己。
心头一暖,陆雪衣伸手揉了揉陆蔺的脑袋。
“好,你也照顾好自己,有事就让玉容来找我。”
别总是一个人受着。
她在国公府举步维艰。
陆蔺不见得会比她好多少。
姐弟两人互相安慰几句,陆雪衣拖着病体往自己小院去。
玉香已经烧好了热水,一见陆雪衣过来,忙把水舀出来。
“快泡个热水澡,奴婢问过了,您现在得把汗都发出来才行。”
陆雪衣听着耳边的唠叨,嘴角却勾起一些。
还有人惦记总是好的。
衣衫褪去。
看着陆雪衣身上的痕迹,玉香瞬间捂住了嘴。
却藏不住眼眶涌出的泪。
“姑娘,奴婢先前说的……”
“玉香。”
陆雪衣语气微沉。
即便是在她这破院子,也不得不防着防着隔墙有耳。
她正因为提出要离开热闹了陆骋。
要是这时候再让陆骋知道玉香的打算,她未必护得住玉香。
见陆雪衣这样谨小慎微,玉香更觉心中酸楚。
即便在自己的院子,她们也不能随便说话。
谁家的主子是这样的?
陆雪衣没想到这丫头还上心了,一时间哭笑不得。
惨得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