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骋裹着一身凉意回院。
有小厮迎上来,低声说了几句。
陆骋脚步一顿,眼中升起浓重墨色。
“人没事吧?”
“应是有些吓到了,属下已经将四爷扛回他院子里,明天醒来,他只会以为自己做了场梦。”
陆骋在原地站着,没出声。
少顷,他一摆手。
小厮立刻躬身退开。
“还是太闲了,明德,你去安排。”
“是。”
明德忙应声,心里盘算起来。
这事一出,陆雪衣一连今晚睡不好,屋子里非得亮堂堂的才行。
一大早,玉香就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进去一看。
陆雪衣不知从哪儿找了一只锤子,正往窗子上钉木板。
“这事您叫奴婢就是了,怎么还自己动手?”
玉香接过锤子,三两下钉好。
那晚上的事情她至今知道得不完全,她听见动静进来时,屋子里只有陆雪衣一个人。
可腰侧被掐出来的青紫做不得假。
想着,玉香就暗骂起那晚的登徒子。
出门摔死了才好!
……
陆骋的定亲宴一天天逼近。
国公府人人脸上都是喜色,唯独当事人不怎么热切。
陆骋离开云翠阁,脑子还在想去处,脚下径直朝着陆雪衣的院子去。
走着陆雪衣每次回去要走的路,陆骋若有所思。
这么长一段路,陆雪衣走过时都在想什么呢?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陆骋嗤笑一声。
心狠手辣的事做多了,怎么还想当活菩萨?
陆雪衣能有今天,全是活该!
这般想着,陆骋脚下一转,往府外去。
他不能再见陆雪衣了。
有些事已经悄然改变,他不允许陆雪衣影响到他。
也幸好,陆骋没去。
院中,陆雪衣正在低声交代玉香。
“姑娘,这……”
玉香满脸惊恐,要不是被陆雪衣拽着,恐怕都要跑开了。
姑娘竟然要她去世子爷的院里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