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静静看着她。
这些人怎么说她都无所谓,可她看见过母亲的苦楚,不愿她身后还要背负陌生人的骂声。
“当年你也只是襁褓幼儿,亲眼看见事情如何吗?”
没想到陆雪衣敢反驳,说话的青衫子姑娘也来了脾气,袖子一挽。
“怎么?我冤枉了她?”
“陆雪衣,你姓陆,这不就是证据吗,别是姓了几年的‘陆’,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起来,你娘确实不如你。”
青色衫子的姑娘忽而一笑,“陆四兄可是你名义上的兄长,当年国公爷也只是你母亲的表姐夫,还是你豁得出脸。”
“这兄妹之间,虽无血缘,却有国公府的养恩,与乱伦有什么区别?”
“你——”
陆雪衣气得脸都红了。
才迈出一步,那青衫子姑娘身后的婢子就站出来,挡住了她。
“我家姑娘是国公府的客,不过说几句人尽皆知的实话,姑娘可别犯糊涂。”
陆雪衣胸腔激荡,却无比清楚。
她确实不能将这人如何。
可凭什么?
拉着她做那些事的是陆骋。
如今一转头,她成了勾引险些强迫她的人的下贱之人。
陆骋反倒跟未婚妻子情深意浓。
她就活该吗?
“姑娘身份尊贵,我当然不能怎样,只是小院破败,恐脏了姑娘们的衣裙,恕不招待了。”
说罢,陆雪衣三两步进屋,关上房门。
她怪陆骋,怪陆涛,却更恨自己。
恨自己的重重顾虑,恨自己听着亡母受辱,却只能忍气吞声。
被晾在院中的几人一时甚至没反应过来。
家里能跟国公府结姻亲,她们的出身自然不用说,何曾被人这样对待?
“我倒要问问姑母,这厚脸皮的在府上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不成?”
“真是无法无天……”
说话声渐远,陆雪衣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想要获取暂时的安宁。
可惜事与愿违。
青衫子姑娘的话并不是随口一说。
她真去主母面前告了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