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人悄然围上来,挡在陆涛周遭。
陆涛面如死灰,怔在原地。
“陆四爷。”
放印子钱的东家孙玄从赌场内院出来,身后一人拿着银票,另一人拿着契书。
“可还要再借些?”
陆涛全然无暇思索孙玄为什么出现得恰到好处,只顾点头。
“借,我借,把契书拿来,我签!”
笔尖将要触及契书的刹那,孙玄把契书拿开。
“这次的数目不小,陆四爷,您看清楚了。
三天为限,到期要是还不上,就要陆涛两根手指。
陆涛想也不想,直接签了名字。
赌坊的手段他知道,要是给不上,即便他身后是陆家,也不能全身而退。
况且……
要是让陆骋知道他赌,还输了这么多,他就完了。
然而三天一晃就过。
陆涛却没能筹到钱。
自从他开始赌,已经到处借了不少钱,那些狐朋狗友早就对他避之不及。
三天期至,陆涛躲在国公府,连门都没敢出。
他想,那些人总不至于到国公府来要人。
一下午很快过去,陆涛饥肠辘辘地把门推开一道缝。
“去,给我——”
一句话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记闷棍。
陆雪衣被叫到陆骋院中时,莫名觉得他心情很好。
“阿兄。”
陆雪衣规规矩矩站在他身前。
“坐。”
陆骋朝手边的空位示意。
厨房的人很快送来一碗汤。
见陆雪衣在这儿,也没敢多看。
“尝尝。”
陆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这倒奇了。
他又想了什么法子折腾人?
陆雪衣下意识怀疑。
可看来看去,碗里的汤也没什么不对。
就是带着骨头的肉切的很小,看不出是什么。
陆雪衣试探着喝了一口。
味道也很正常。
无非就是蛇鼠之类恶心人的东西,陆雪衣一闭眼,仰头喝干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