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周辞谦抓住,他语调讥讽,“怎么看见他为你出头心疼了。”
冰凉的手指划过眼角,好似最温柔的情人,周辞谦用指腹抹去眼泪,“莺莺不要为别的男人哭泣,我不喜欢。”
杨莺侧脸避开他的手指,手指紧紧捏成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个笑话,顾愈什么都知道,他知道她在杨家过得是什么苦日子,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千方百计的拖延她回顾家。
都是借口,顾芯爱不能吃苦,她杨莺就可以吃苦,真是个混蛋。
手突然被触碰,沉浸在回忆里的杨莺被吓了一跳,想也不想的就给甩开了。
没甩开,有阻力。
杨莺低头一看,周辞谦的手包裹着她的手,慢慢的掰开她的手指,牵着她走到窗边的沙发上,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他拉开抽屉,提起里面的药箱,取出里面的棉签和碘伏。
小何早已抱着荣宝进了房间,偌大的空间就他们两人。
暖调的落地灯光斜映在周辞谦脸上,挺直的鼻梁,完美的侧颜,平常深邃冷厉的眼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温柔。
他拿着蘸好碘伏的棉签,拉过杨莺退缩的手腕,轻轻的涂着伤口。
随着他的动作,杨莺只觉得心尖上像是有羽毛在挠痒。
“可以了。”杨莺缩回了手,又加了句,“谢谢。”
周辞谦收拾着桌面的残留物,“等一下洗澡我帮你,伤口不能碰水。”
说着他抬脚放好药箱,走进了浴室。
杨莺甚至来不及张口,她举起手仔细看了看伤口,这就是表皮破了点,晚一点涂碘伏伤口都快愈合了。
不过周辞谦没再追问顾愈也是好事一件,她已经想不出什么借口了,也没本事接着圆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