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妖僧,装神弄鬼!究竟意欲何为?”老道厉声喝道。
僧人轻笑一声,枯瘦的手指拨动着念珠,袈裟下摆随风轻摆,露出沾满鼠毛的破旧布片。他的面容依旧带着几分白日的和善,但眉心的朱砂痣却隐隐透出一丝诡异。
“二位施主,既已到此,不如稍安勿躁,且听贫僧细细道来。”
僧人双手合十,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桑感,仿佛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沉淀。
李炫只觉得后背发凉,正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映得僧人脸上的阴影不断变幻。老道手中的桃木剑依旧稳稳指着僧人,剑尖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
“三十年前,世道还算太平。焦桥村本是男耕女织,虽说不算富裕,倒也家家安乐。村中孩童在田间嬉戏,老人在树下纳凉,日子虽平淡,却也安宁。”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
“然而,好景不长。忽有一日,世间传闻:‘杨花飞,蜀道难,截断竹箫方见日,更无一史乃平安。’”
李炫听得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往老道身边靠了靠。老道却依旧神色凝重,只是手中的桃木剑微微下垂了几分。
“乱世来得猝不及防。”
僧人说到这里,语气中透出一丝悲凉。他转过身,目光扫过老道和李炫,继续说道:“朝廷的征兵令很快传到了村里。先是青壮年被征走,接着是六十岁以上的老人,甚至连不满十四岁的孩童也被强行带走。村里顿时一片哀嚎,家家户户挂起了白幡,哭声震天。”
正殿内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曳,僧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仿佛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李炫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耳边似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声。
李炫心头一紧,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村里的人怎么办?”
僧人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后来,村里只剩下了妇孺。她们守着空荡荡的村子,日复一日地等待着亲人的归来。然而,乱世无情,征走的青壮年、老人和孩童,再也没有回来。”
正殿内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曳,僧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仿佛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李炫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耳边似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