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旁玩耍,听老人们讲述石碑背后的故事。
渡船老旧的木板上残留着暗褐色痕迹,不知是铁锈还是干涸的血渍。
“后生仔,最后一趟船咯。”撑篙的老汉咳嗽着,烟袋锅在船头磕出几点火星。
李炫被渡船铁锚撞击声惊醒,回忆如退潮般从指缝间漏走。
他踩着青石板上晃动的夕阳碎金踏上甲板,船夫竹篙点破的涟漪里,青铜钥匙的饕餮纹正在沉入记忆深潭。
渡船行至河心时,水面突然泛起诡异的漩涡。
船底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李炫看到水下漂浮着成串青铜铃铛,每个铃铛都系着褪色的红绸——正是含嘉仓出土文物的形制。
李炫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左臂胎记,渡船随着水波晃动,船底抓挠声愈发清晰。他望着对岸炊烟袅袅的村落,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大爷,您知道李国富吗?他是我叔叔,住在盘龙村村东头……”
老汉的竹篙突然打滑,船头猛地撞上暗礁。浑浊的河水里浮起一串青铜铃铛,每个都拴着褪色红绸,在暮色中泛着幽光。那些铃铛随波晃动的节奏,竟与船底抓挠声诡异同步。
老汉的手突然一抖,篙差点脱手。他转过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声音沙哑:“后生仔,你……你说谁?”
“李国富,我叔叔。”李炫重复了一遍,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
老汉停下手中的竹篙,浑浊的眼睛眯了眯,仔细打量着李炫。
片刻后,他像是认出了什么,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突然一拍大腿,声音提高了八度:“哎哟,你是建国家的那个小炫子吧?几年没见,变样了不少啊!要不是你提起你叔,老汉我还真没认出来。”
李炫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大爷,是我,我是小炫子。”
老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咋能不记得呢?你小时候常跟着你爸和你叔常来渡口玩,那时候你才这么高——”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腰际的位置,“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长成大小伙子了。你爸是个好人啊,就是可惜了啊…”
说着说着,老人的眼眶明显红了起来。
老汉手中的篙在水中轻轻一点,渡船缓缓向前,他的神色变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