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寂并不辩解,而是主动上前,轻轻叩响了古玩店后门,三短两长。
后门立即就打开了。
秦长寂闪身而入,白静初也跟了进去。
白胖子见两人一同出现,有些惊讶,但是并没有多嘴询问,将二人带进房间里,便与伙计一同退下,负责望风。
秦长寂显然对这里十分熟悉,自顾倒了两杯茶一饮而尽,然后才正眼打量对面的白静初一眼。
“李公公将王不留行交给你,想让你做什么?替他报仇?”
白静初点头。
“真是不自量力,就凭你?还是我?”
“就凭我们不努力,就会没命,所以必须与那人拼了性命。”
秦长寂更加讥讽:“就你这三脚猫的身手,就算是拼了命,也撼动不了对方分毫。”
“可我还有脑子。”
秦长寂似乎听到了极好笑的事情:“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你跟我讲脑子?你当是你那深宅后院呢?”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瞧不起白静初,毫不掩饰话里的鄙夷与不屑。
白静初微眯了眸子,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你可以当逃兵,当懦夫,明哲保身,在这一点上,你就不如我这个黄毛丫头,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秦长寂一愣,似乎是想辩解什么,但仍旧咽了回去。
他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屈指在桌面上轻叩两下。
“我只是劝你识相,安心嫁人相夫教子,没有必要为一个老阉贼搭上自己性命。或者,他给过你什么好处?”
白静初摇头:“没有好处只有仇恨。”
“那你为何……”
“很简单,因为他已经死了,而那个人还活着。我更想要的是那个人的性命!”
是那人逼死了雪见,此仇不报枉为人!
“好,”秦长寂痛快点头,“我现在就将王不留行交还给你,至于能不能降服这些杀人如麻的男人,能从他们手底下活着,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黄铜令牌,“啪”的一声扣在桌面之上:“从此之后,我与王不留行再无关联。”
望着桌上那块黄铜令牌,白静初有点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