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定远大惊。
王珪又道:“若非如此,你为何一再怂恿陛下出兵?”
“王珪!你休要血口喷人!”秦定远当即大怒。
王珪此言着实太可怕了。
大周初定,秦家虽是开国功臣,但因为一直统领山巍军,也因此受到许多文官的猜疑。这几个月来,已经不止一次有文官想陛下进言此事。虽然陛下并未理睬,但自古以来,狡兔死走狗烹,每每面对陛下,他无不时刻小心翼翼。
想不到此次议事,王珪竟然当着他的面,再一次向陛下进言此事。万一陛下心中起了猜疑,那对秦家来说,将是万劫不复的开始。
见陛下沉默不语,秦燕归扑通一声跪倒:“陛下!臣一心一意为了大周,绝无半点不臣之心,还望陛下莫要听信小人之言。”
死一般的寂静,御书房中气氛凝重,只有秦燕归沉重的喘息声。感受到陛下的目光,秦燕归把头埋得更低,后背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汗湿。
过了片刻,只见云慕放下手中的奏报,快步来到秦燕归身前扶起他,说道:“秦将军不必如此,你的为人,朕是信得过的。”
秦燕归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退到一旁。
云慕又道:“王丞相说的有道理,拓跋都虽统一草原,但短时间之内恐难大举南下。但秦将军所虑也并非杞人忧天。我们不能丝毫不做防备,一城的安危甚至是大周的安危不能寄希望于别人。”
“陛下!”王珪急道。
云慕似乎没听见,重新做回到桌案旁说道:“秦定远听旨!”
“臣在!”
“命你率三千人马前往安石城,并总领边防要务,即刻启程不得延误!”
“臣遵旨!”
过了片刻,云慕拿着一道不知何时就写好的圣旨交给秦燕归,说道:“秦将军,大周的安危就交给你了,还望将军不要辜负了朕。”
“臣必不负陛下所托!”秦燕归叩首道。
“陛下,此事”王珪急忙道。
云慕摆摆手,打断道:“朕相信秦将军。再者说,这北方异常,我们也不得不防。”
眼见陛下如此,知道此事已定,王珪也不敢再多言。
云慕挥了挥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