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片,十分热闹。
帕夏古丽停在了卖酸奶刨冰的地方,对老板用维语说了几句。
就见一个大木头案子上,放着两大块小山一样冰块。
老板拿起一个小碗,接在冰块边,用小刀刨了一碗碎冰,又倒上酸奶和两大勺蜂蜜,先是左右摇晃,然后又是上下翻动,就像大厨在颠勺
刨冰在小碗里神奇的晃动,就像精灵在跳舞。
晶莹的碎冰、洁白的酸奶和金黄的蜂蜜完美融合在了一起,变得粘稠
最后,老板猛地一扬小碗,刨冰飞向空中,变成了一条线
我吃惊地张嘴,以为老板操作失误,刨冰肯定会掉在地上。
可下一秒,刨冰全都落在了碗里,一滴都没有洒出去。
我还在惊叹老板令人眼花缭乱的精妙手法,老板已经把酸奶倒进了两个纸杯,递给了我们。
“喝吧,一杯才三块!”
帕夏把一杯酸奶刨冰递给了我,掏出六块钱付了帐。
酸奶刨冰酸酸甜甜、冰冰凉凉,既有奶香味,还有蜂蜜的清香,一口下去,一股凉意从口中流淌到了心上,我的每个毛孔都仿佛在欢唱。
昨夜的宿醉和分手的伤感,仿佛都在这一口酸奶刨冰里烟消云散了。
我们喝着酸奶刨冰在巴扎里转悠,又来到了卖水果的区域。
这里没有划定的摊位,每个人的车就是摊子。
有马车驴车,有电动三轮车,还有皮卡和微货车
车里就是老乡们自己家种的水果。
葡—萄,西梅,香梨,无花果,哈密瓜
我一抬手,就看到了那个要我帮他取钱,还送了一大袋子西梅给我的维族大叔。
他依旧黑着脸,一副你爱买不买的样子,坐在车上目光深邃地看着熙熙攘攘的巴扎,仿佛一个哲人。
我还在考虑要不要上去给大叔打个招呼,感谢他送我西梅,帕夏古丽却快步走过去,对那黑脸大叔挥手笑道:“艾力阿卡!”
“帕夏古丽?”
黑脸大叔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又马上恢复严肃,和帕夏古丽语速极快的交谈。
他们说的都是维语,我一个字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