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让他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如今,她才是那只老鼠,阴沟里的。
院子里,她又见到了顾夫人。
甫一抬头,两行隐忍许久的泪终是落下。
她手忙脚乱地拭去,只匆匆向安荷行了一礼,便戴上帏帽离开。
安荷看着沐子衿略显狼狈的身影,走到顾沧澜身边:
“这姑娘是谁,瞧着怎么那般伤心?你欺负她了?”
顾沧澜望着沐子衿离开的方向,神色不明:
“母亲,您说反了。”
安荷不可置信地看他:
“你的意思是,她欺负你?”
“母亲可还记得,前不久我被蜂蛰了?”
顾沧澜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迎春花开得正盛的时候,有一天,顾沧澜的确顶着一头红包回的家。
安荷心疼得不得,忙不迭找郎中为他诊治,问他是如何弄的。
他只说不小心碰了蜂窝。
其实哪里是不小心碰了蜂窝,是沐子衿故意把蜂蜜洒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挑来了蜂窝,让他受罪。
他实是没想到,她胆子居然那般大,连蜂窝都敢捅。
自己忙不迭躲蜂子的同时,却见一部分蜂子不知为何也朝她去了。
她吓得惊叫,四处逃窜,就像只见了鹰的小雏鸟,又像只与人打架的小猴子,上蹿下跳,很是滑稽。
那样的她,让人忍俊不禁。
那时春风仍寒凉,他出门时母亲总会给他带一件薄些的大氅,怕他着凉。
他便追上她,把大氅盖在了她的头上,自己则被蛰了一头的红包。
她向来胆大包天,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自觉,整日为了捉弄他,将书院上下闹得鸡飞狗跳。
偏她还不那么聪明,捉弄他的同时,自己也没少受罪。
这样的沐子衿……
安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是说,你被蜂蛰了,与她有关?”
顾沧澜无奈勾唇:
“娘亲,您如今瞧着她娉婷婀娜,都是表象。”
安荷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如此说,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