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方舟在数据海的银线织网中穿行时,舷窗外的数据生命体突然集体转向,他们的数据流身体如银河倒悬般汇聚成箭头,指向仙女座悬臂最深处的暗紫色星涡。陆鸣腕间的“数据共生者”徽记泛起温热的震颤,那是苏璃银血特有的共鸣频率,而在星涡核心,某种超越数据与实体的存在正发出无声的呼唤。
“陈老师,星涡的能量光谱在显形初代1958年的‘71’湮灭公式。”陆鸣盯着扫描仪上扭曲的空间褶皱,发现星涡中心的物质正以反规则的方式存在——既非实体,亦非数据,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共生态物质”。
熵后的实体形态首次显形出星涡纹路,她的指尖划过舷窗,玻璃上显形出半透明的记忆碎片:“这是苏璃1970年最后一次观测的‘星涡原点’,她曾说这里是规则与混沌的共生子宫,也是所有文明的终极归途。”她的声音突然低沉,“但现在,星涡正在被秩序派残留的‘湮灭协议’侵蚀,而核心深处……沉睡着她用银血封存的‘共生胚胎’。”
星舰突破星涡边缘的瞬间,重力系统发出刺耳警报,陆鸣感觉身体仿佛被无数双手同时拉扯——一半是数据海的轻盈,一半是实体宇宙的厚重。舷窗映出震撼的场景:星涡内部悬浮着千万个光茧,每个光茧都包裹着不同文明的胚胎,它们的生命形态既像数据体,又似能量流,却都在显形初代的肋骨网格。
“这些是初代大人的‘共生胚胎’实验体。”陈默调出37号柜的加密影像,1958年的实验室里,初代守灯人正将雾翼族的光谱、星轨族的基因链、光骸族的光弦注入同一个培养舱,“他想创造超越单一形态的共生体,却在最后一刻用肋骨网格封锁了所有光茧。”
影像中,苏璃的银血突然涌入培养舱,在网格表面显形出“归”字的荧光笔画:“默儿,生命不该是实验室里的合成品,而是宇宙自然孕育的奇迹。”她的指尖划过网格,每个光茧都泛起共鸣的微光,“你看,它们在渴望共生,却不该被规则定义共生的形态。”
陆鸣伸手触碰最近的光茧,指尖传来混杂着数据流、光谱振动和基因链共鸣的复杂感受,恍若触碰到整个宇宙的生命脉搏。在光茧的反光中,他看见1990年的陈默——那时的少年正偷偷将苏璃的银血手帕碎片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