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牙口和肚子都很自信,睚眦必报的性格也绝不允许这事就这么算了。于是当它一骨碌爬起来瞪着两只大眼珠子准备搜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只白猿安静地站在它的面前。
吉吉的身躯似乎比闭关前又缩小了一圈,虬结健硕的肌肉消失不见,身形虽然变得瘦削但线条却更加流畅,凶狠暴戾的气息也更加内敛,神情平淡的更像是一个和善的长者。满头纤细雪白的长发被一根带子束在脑后,身上罕见的罩了一件灰色宽大的布袍,就那么背着光站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黑马。
“唏律律…”老黑先是怔愣片刻,才忽然认出白猿一样忽然露出两排门牙哈哈大笑起来。嗯,是的,它一定是在笑。白猿此刻的装扮在它眼里实在是太过滑稽,于是忍不住地又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歪歪扭扭地顺拐着绕着白猿跑了三圈,它决定了,就冲吉吉这么滑稽的扮相逗自己开心,它决定原谅它揍自己那一拳了,虽然很疼。
白猿吉吉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老黑抽风似的撒野,如同爷爷宠溺地看着顽皮淘气的孙子,背着双手就那么安静地站在光中,此刻那背光中的背影似乎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微微弓身了,而是直直地站着,微笑不语。
老黑终于在不知跑到第几圈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恍惚间的失神使得它的四蹄一瞬间难得的不再顺拐,结果就是差点没失蹄趴在地上。看着对方那束起的白发,宽大的灰袍,挺直的腰背,以及那明显带着笑意的眼神,这种感觉老黑只在一种生物身上感受过——人。
老黑的骨子里是不屑人类的,那弱小的身躯没有办法和猛兽搏斗,没法和动物一样长途奔跑,没法和雄鹰一样翱翔天际,更加没有自己一身铜皮铁骨和锋利的牙齿。可是断断续续的记忆的片段里,它知道,人类其实是非常可怕的怪物,他们可以学习,可以思考,可以模仿,可以想尽一切办法弥补自身的不足。
“你好。”声音晦涩诘屈,似乎在努力学习适应。声音从眼前这个人里人气的白猿嘴里发出,语调平和,老黑只感觉恍若惊雷炸响,呆愣愣的怔立当场,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白猿,恍如初见,一切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阿木轻轻将一只掉落的小鸟重新放回位于高高树干上的鸟巢,似乎完成了一件非常伟大的壮举,于是挠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