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为胤禛舞了一曲又一曲惊鸿舞。
碎玉轩后殿的烛火亮了半夜。
三月初,一个消息传到了翊坤宫。
“娘娘,延庆殿出了大事。”
年世兰拿着玉轮轻柔的按摩脸颊,对周宁海禀报的消息并不在意,懒懒的问道“能出什么大事,无非是又病了,病就病了,熬一熬就好了。”
言下之意便是不让人去诊治。
颂芝在一旁附和,“娘娘说得是,皇上吩咐了章太医为她看诊,也是她没有福分,偏偏在章太医告假的时候病了,可怪不得旁人。”
年世兰不屑的勾了勾唇。
周宁海不得不再说明白些,“娘娘,端妃娘娘薨了,身边的吉祥也随她而去了。”
年世兰停下手上动作,蹙眉问道“薨了?本宫还没对她做什么就薨了?老天无眼,该叫她生不如死才是。”
话到后面变得咬牙切齿,她永远记得自己那个成型的男胎,若不是那个贱人,自己又怎会失去那个孩子,还伤了身子至今没有孩子。
周宁海见年世兰咬着唇迟迟不安排,焦急道“娘娘协理六宫,需尽快将此事报与皇上和皇后才是啊。”
“不过一个贱人,薨就薨了,有什么大不了。
你去禀报皇上和皇后,去咸福宫递话,让敬妃先去处置,本宫可不愿去染了这晦气。”
第二日端妃薨了的消息传遍后宫,胤禛下旨以贵妃仪制下葬,由敬妃操持。
胤禛原本嘱意宜修或者年世兰操持,但念及年世兰和端妃素来有怨,若是宜修操持难免过了晦气给弘晟,最后便让敬妃去了。
安陵容得到消息时只觉得章弥的医术也有可取之处,说熬过二月就只熬过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