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的目光。安魂茶的味道比之前更苦,但喝下去后确是感到一股暖流从胃部扩散到四肢,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谢归宴站起身:\"去卧室。我一会儿过去。\"
温见素想抗议,但倦意如潮水般涌来。她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卧室,纸仆在一旁搀扶。倒在床上的瞬间,她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朦胧中,她感觉到有人为她盖好被子,冰冷的手指拂过她的额头。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说了什么,但她听不清。最后的意识里,是窗外一轮血红的月亮,和床边那个静坐守护的身影
第二天中午,温见素才醒来。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金线。她坐起身,惊讶地发现自己精神饱满,丝毫没有往常熬夜后的疲惫感。昨晚的恐怖经历仿佛只是一场噩梦——如果不是书桌上那滩干涸的水渍和散落的书籍提醒她确有其事的话。
\"新娘大人醒了?\"纸仆推门而入,手里端着餐盘,\"奴婢准备了滋补的汤品。\"
温见素接过碗,里面的汤呈现出琥珀色,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这是什么?\"
\"冥王大人亲自调配的。\"纸仆回答,\"能巩固昨晚的治疗效果。\"
温见素小口啜饮,味道意外地不错:\"他走了?\"
\"冥王大人天亮时分离开,返回冥府处理事务。\"纸仆顿了顿,\"他留下话,要新娘大人今天不要工作,多休息。\"
这个嘱咐让温见素心里泛起一丝异样。谢归宴这种强制性的关怀,既令人恼火又莫名地温暖。她摇摇头,甩开这个荒谬的想法。
\"我想去书房看看。\"
纸仆没有阻拦。温见素来到书房,发现昨晚被她撞翻的书柜已经恢复原状,书本整齐地排列着,看不出任何混乱的痕迹。只有那本《心脏外科手术精要》还摊开在桌上,似乎被人翻阅过。
温见素走过去,看到书页上多了一些新的笔记——谢归宴的字迹,比之前更加潦草,像是在匆忙中写下的。其中一页画着一个详细的心脏解剖图,但在左心室位置标注了一个奇怪的符号,旁边写着:\"纯阴之体或可承载\"。
\"这是什么意思?\"她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