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抽了抽鼻子,手中手帕绞得更紧:“她让我给她绣一方手帕,指明要绣神鸟的图案,可那图案复杂得很,我哪绣得好。我已然尽力去做,可她还是一直嘲笑我,说我笨手笨脚连绣个手帕都绣不好,还说我配不上你。”
言辞可以寡淡,但是眼泪绝对得到位。
说到这儿,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眼泪簌簌滚落滴在手帕上洇出深色的水渍。
“她是你的妹妹,我怕,我怕她不高兴你就会不高兴。”
徐玉眼神瞬间冷了几分,他心疼地抬手轻轻拭去阿阳脸颊上的泪水:“阿阳,别听她胡说。你在我心里是最珍贵的。”
呵,说的好听,被人刁难的又不是你。
声音带着哭腔,又带着小心翼翼:“我知道你疼我,可我出身低微又没什么本事,在你这高门大院里,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夫君,今日敏真妹妹那般说我,我……我真的好难过。”
她往徐玉怀里缩了缩,像是要将自己藏进他的胸膛寻得慰藉。
“你出身如何,我从未在意过。我珍爱你,是因为你这个人。敏真不懂事,我会找她好好谈谈,让她以后不许再为难你。”徐玉将阿阳搂得更紧,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轻声安抚。
今日徐敏真未曾到达目的,恐怕还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既然如此何不先做好打算。
阿阳泪眼朦胧地看着徐玉,眼神里带着期许又带着担忧:“真的吗?可她是你妹妹,我怕你会因为我和她起争执。”
“你受了委屈,我怎能坐视不管。”徐玉轻轻捋了捋阿阳额前凌乱的发丝,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阿阳破涕为笑,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已露出甜甜的笑容:“有夫君这句话,我就安心了。我知道自己有些小性子又爱哭,可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往后若是再遇刁难,可得想个更好的法子应对,不能总这么被动。
正发愁间,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小厮神色匆匆闯入屋内:“大人,宫内来信!”
借着昏黄的烛火匆匆一瞥,徐玉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他一言不发熟练地披上外衣。
心中涌起不安,阿阳轻声问道:“发生何事了,这般着急?”
“突发急事,